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类似以驴肉火烧这种饼类食物他不是没吃过,但大多干巴没嚼劲,而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款。
展红绫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买三份,一边咬着肉饼,一边继续往前,很快她又把目光放在了一家以贩卖手工酿制的酒为主营业务的小酒馆,展红绫走进酒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后,又提溜着两小坛汾酒从里面走出来。
“喏。”女孩不客气把绑好的酒坛递到白玉汤手上,
后者无奈的看了看封的严严实实的汾酒,失笑了一声:“你这是打算用这些东西去‘贿赂’大牢里的那些牢头和差役吗?”
展红绫大吃一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玉汤看他吃惊的样子,反而更加吃惊:“怎么了,难道这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吗?这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猜到的事情吗?”
展红绫夸张的捂住心口:“你……你怎么会猜到我的心事?这可是我的秘密之一啊!”
白玉汤终于没忍住笑出声:“这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这叫简单的推断。”
“推断?”展红绫仿佛不能容忍一个能看穿自己心事的人存在一样,一步迈出凑到了对方的面前,瞪着本来就很大的眸子,非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那你快告诉我!你怎么推断出来的?
白玉汤默不作声的后撤一步,他觉得这是一个十岁小孩就能猜到的事情。
“你之前买驴肉火烧买了三个,你一个我一个,剩下一个你肯定不会是自己吃的,开口你手里现在还捏着的小半块肉饼,很显然是自己的食量连一个都吃不完,那就肯定是送人了。
然后就是你买的这两坛汾酒,如果是专门买来我们两个喝,那要么就是在酒馆里坐下来喝,要么就是拿在路上边走边喝。
且不说在路上边走边抱着酒坛子喝酒有多么的不雅,这酒坛子用红绳绑的这么结识,酒坛口也塞得严严实实,很明显就是要送人的呗,我们现在就是在去大牢的路上,那你除了送给那些牢头杂役,还能送给谁呢?”
白玉汤认为非常简单甚至理所应当的思维,展红绫却一边走一边垂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然后才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说对了……不过这是我的秘密,你不准告诉别人!”
盗圣表情复杂,他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但是他也不想惹姑娘生气,只好摊开手掌无奈道:“这里你最大,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展红绫轻哼了一声,然后又后退两步和白玉汤并肩而行,悄咪咪的凑上去低声道:“爹爹以前告诉我,求人办事要投其所好,
我呢,其实以后想要学大哥那样闯荡江湖,但又不想做个普通的江湖浪客,所以我很可能要做一位千里追凶的女捕快,既可以伸张正义,铲奸除恶,又能顺便云游四方,见识不同的世界。
所以我想我的第一步就是从大牢里的那些囚犯开始了解,于是我把大牢里那些管事的牢头差役都了解了一下,他们喜欢吃什么东西,喝什么东西,我都打听了通透了。
所以每次想去大牢的闲逛时候我只要买一些好吃的好喝的,那些管事的就不会拦着我了,怎么样,这一招你绝对没想到吧!”
白玉汤确实没有想到,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展红绫居然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对人情世故的一些朴素性理解,还有对未来人生之路该怎么走的一些简单思考。
这或许也侧面的解释了,为什么多年以后的天下第一女捕头,即便完全靠直觉办案,冤家错案一大堆,她同样可以站在那个地位上,或许人情世故上才是展红绫最擅长的部分。
当然,白玉汤觉得人情世故并不一定是圆滑虚伪,能够与人好好相处,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喜欢上自己,起码不要厌恶自己,这是一种可贵的气质,是大部分都学不来的。
实际上,他现在的确很享受和这位豆蔻少女待在一起轻松愉快的氛围,两人一路前往大牢,在一路上又买了几只烧鸡,几坛烧刀子,还有几盒桂花糕和一对便宜的石制小玩意。
在展红绫的带领下,两人像是逛街一样走到了开封的大牢,白玉汤沉重的心情再次得到了极大地舒缓,他觉得自己在面对娘亲的时候,应该可以足够的平静了。
等走到开封东部地区的时候,眼前忽然黯淡下来,开封府的大牢像是一只庞然巨兽突兀的插到了面前,气氛仿佛陡然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压抑了下去。
白玉汤敛了敛笑容,展红绫倒是没什么变化,提溜着手上礼物跑到大牢前,大牢的外面是一道高强,墙体的外围还用一排削尖的木柱围起来。
守卫站在半敞开的大门前,各自手持一柄长枪,表情肃穆,严阵以待。
展红绫领着白玉汤走上前去,两个守卫先是绷紧全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在看到是熟悉的面孔以后,又放松了身体,左边那个满脸络腮胡模样的中年守卫,对着活泼的少女挥了挥手道。
“听说展堂主回开封了,二小姐您不和他好好聊聊,今天怎么还有兴致跑这种我们地方来了?”
展红绫先把两小壶烧刀子酒递上去笑了笑:“大哥事情太多了,能抽空回家和我们吃个饭就不错了,平时哪有时间来陪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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