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南听了爱人的分析,也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这小子和老段有十几年的交情,却一直瞒着老段,
就是藏着掖着不肯说实话。和我见了第一面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和我坦白了,难道是惧怕我的威严,不敢欺骗我?”
周母听了哈哈大笑,“你可别逗了,难道人老段不比你有威严?他瞒你也就瞒了,就算你事后调查清楚了,你还能把他怎么样?
你和他压根就不是一条线的人,你都管不到他,就算你想对付他,他拍拍屁股往港城一跑,照样逍遥快活,干脆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算了。”
周镇南有点捉摸不透了,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香烟弹了弹,抽出一根放在嘴上,然后又拿起火柴,划了一下点着,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也是啊,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周母伸出右手,厌恶的挥了挥面前的二手烟雾,意味深长的看了爱人一眼,“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他见过咱们家晓白之后,
自己也觉得冥冥之中和晓白可能会有某种缘份,知晓你是晓白的父亲之后这才备感亲切,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岳父,
这才不想欺骗你,竹筒倒豆子似的坦白了。你没听见他一开始并不想说真话吗,知道你是晓白的父亲之后这才坦白的。”
“咝!这小子,这小子真对咱女儿有想法?把我当老丈人了?”周镇南脸色一黑,气坏了。
“可能是慑于你的地位,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把咱们女儿当成亲人罢了。”周母摇了摇头。
“那这么说他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应该是。”
“那他在东倭买的渔船每个月能赚4千多万日元也是真的?”周镇南还想起来一条信息。
“嗯哼,他用不着多此一举编这样的谎话来骗咱们,咱们也没有什么好骗的,除了咱女儿,他又明确的表示了不敢感兴趣。
你自己也说了,他真要想找小老婆,在港城找年轻漂亮的不比咱女儿强,而且又还没什么风险。”
周镇南讪讪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咱女儿也很年轻漂亮的好吧,我这是在说啥呢。不过我听说这日元不怎么值钱啊,你给我说说,这4千万日元换算成咱们的钱有多少?”
“让我想想,报纸上好像提到过日元低息贷款的事情,1万日元也就相当于咱们的700块钱来着,4千万的话换算成咱们的钱就是280多万块,咝,这也很多了。”
“我的乖乖,光这一项那他一年还不得赚个3千多万国币,再加上以后的铜矿,他现在也才40岁,年轻的很,这样弄个十几二十年的,
都能赶上旧社会的孔家和宋家了,难道这小子真是财神爷转世来着?”周镇南也不淡定了。
“所以呀,这对咱们家晓白来说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你也不要嘲笑我势力眼,你要理解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其实你还别说,冥冥之中仿佛真的有天意一般,咱们家晓白这么大年纪了也没结婚,仿佛好像专门在等小黄一样,
然后他们居然就这样不期而遇了,而且小黄还真做了如此离奇的梦。”周母说完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这是典型的宿命论,我可不信,再说这小子在结婚前怎么就没遇到咱们家晓白?”周镇南受教育多年,可不会轻易的相信这些东西。
“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你刚才不也在念叼什么时也,命也,你说说,你这不是宿命论是什么?”
“你……”周镇南哑口无言了。
“人小黄都说了到处找过咱们家晓白,可那时候咱们家晓白才多大,就十来岁的小姑娘,你让人小黄怎么找?
就算那时候找到又能怎么样?咱们肯定都不会相信,恐怕还要把他吊起来打个半死。”
周镇南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嘟囔了一句,“你信那是你的事情,可不要强迫我。”
“好好好!我不逼你,咱们就心平气和的聊天,我现在就给你分析分析你的现状。你估计还能再干个7、8年就该退休了,到时候谁来继承你的衣钵?
你没人吧,咱们家晓白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医生,对这些事情压根儿不感兴趣。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不遗憾吗?”
“我……这些东西都是公家给的,到时候拿回去就拿回去了,有什么好遗憾的?”周镇南脸色一黯,心口不一的说道。
“行,算你觉悟高,老实人总吃亏,吃了也就吃了,我现在也不在乎了。那女儿的终身幸福你总该在乎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能不在乎吗?”
“那你闭上眼睛好好想一想咱们女儿嫁给你那些老战友老部下的儿子之后的生活状况吧,这向上要孝敬公婆吧,中间要伺候丈夫饮食起居吧,
下面要抚养教育孩子吧,同时还要调和好妯娌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咱们家晓白在家可是啥都没干过的,到时候这些事情她能应付的过来吗?”
“这还不都是让你给惯的?”周镇南皱了皱眉头,“这些都是做人媳妇的义务,女人不都应该是这样的吗?”
“你呀,一点也不了解我们女人的苦,我嫁给你这还算好的。算了,你大男人做惯了,我今天不想跟你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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