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
当安东推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大门时,就看到德拉科一人独自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看着里面的火苗发呆。
安东想了想,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
噢~别说,冬季瘫坐在火焰旁的沙发上,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只要比赛就有输赢,有胜利的一方就有失败的一方,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德拉科抿了抿嘴,抬头看了眼安东,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学着安东的语气,懒散中带着一丝丝傲慢,“噢~难道骄傲的马尔福少爷会因为输了一场比赛而灰心丧气?”
德拉科耸了耸肩,神色复杂,“其实我并不在乎输赢,我也不喜欢魁地奇。”
“???”安东诧异地看着他,“真的?”
我不信。
“我只是……”德拉科将手里的信纸扔到了壁炉里,看着它变成一团火焰,“我只是一定要赢而已。”
安东表示不理解,并大为震撼,这么拽的吗?
“是啊,一定要赢。”德拉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耷拉了下来,拳头握紧。
“这关乎纯血家族的骄傲,这关乎马尔福家族的骄傲,这关乎我父母的骄傲。”
安东似笑非笑,“那你呢?”
德拉科绷着一张脸,沉默了许久,深深地吐了口气,仰头躺在沙发靠背上,“我只想不让他们失望。”
显然,他父亲很失望,写了一封措辞不好的信。
安东能理解这种做法,有些人天生背负的就比别人多,长辈的要求自然也会更加严苛。他前世看过很多视频,那些出生优渥的小孩,过着比一般人更压力十足的童年。
这样的童年是摧残的,但培育出来的小孩,成长之后往往都能轻易应对起他们所在阶层的一切。
快乐教育往往是用来欺骗底层的,越是往上的阶层,需要面对的竞争就越残酷。
不进则退、富不过三代……老祖宗给我们留了太多太多的智慧警句。
这时候,他也不可能问一句,“那你快乐吗?”呵呵,当现在纯血家族获得如此成就,真的只是靠着血脉名头吗,自然也不可能靠快乐。
特别是德拉科,作为马尔福家族的下一代,以后不仅要扛起家族的责任,同时要为高尔和克拉布两个家族提供庇护。
这样的压力,没有体会过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安东没有说什么,拿起桌上样貌古朴的酒瓶,精致的玻璃马人浮雕带来一种莫名舒服的手感。看了眼标签,酒精度3%,挑了挑眉,干脆拿起一个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轻轻抿了一口,别说,德拉科还挺懂得享受的嘛,这玩意对二年级的小朋友刚刚好。
微微有点酸,有点甜,还有很浓郁的干果香气。
“这味道……”安东咂摸了一下嘴巴,“很开胃。”
德拉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开胃?”
“嗯哼。”安东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放下酒杯搓了搓手,“还真的饿了。”
这时候也懒得去厨房,干脆从鼻烟盒里掏出一个塑料盒子,还有一根竹子。
塑料盒的盖子自动打开飘到一旁,里面是一只处理好用香料腌制的鸡,泛着奇怪的石头光泽。
安东挥舞魔杖,轻轻点了点,“石化解除!”
这是海格在一个禁林圈了一大块山地散养的母鸡,肉质软嫩Q弹,有嚼劲。
安东用‘骨肉分离’处理好食材,又用‘索命咒’清理了一遍上面可能存在的寄生虫。最后用图书馆禁书区某个偏黑魔法的魔药学书籍上,学来的‘慢性浸毒’的手法将香料配置成酱汁,涂抹在鸡肉上。
最后,用‘统统石化’魔咒将鸡肉保存了起来。
这一招用好了,真的比冰箱好用。
竹子在魔法的力量下漂浮到空中,快速裂开成一根不带任何毛刺两个手指粗的棍子,其他的料子化为一根根竹签,将鸡骨架完整的平摊撑开,结构紧密地架在棍子上。
“盔甲护身!”
魔咒的光芒在竹架子上涌动着,闪烁了一下,消失不见。
接着,棍子串着鸡肉飘到壁炉里,接受自然火焰的熏烤,皮质一点点变得焦黄,油脂冒了出来。
德拉科这下子绷不住了,用力地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安东,“你学魔法就用来干这个?”
“对呀。”
安东盯着烤鸡咽了咽口水,头也不回,“如果不出意外,我以后可能是个厨子。”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重新瘫倒在沙发上,深深地陷入进去。“要是我也能成为一个厨子该有多好。”
哟~
安东乐呵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追求,少年,过来跟我学厨艺吧!”
“……”
德拉科懒懒地抬起手摆了摆,示意不要吵他,他想静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东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再度从鼻烟盒拿出一大堆食材。
“来来来,我们先从面包开始。”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着他,“我开玩笑的。”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难道学会做饭还能影响你成为一个优秀的马尔福?”
德拉科想了想,点了点头,“是的,我母亲曾经说过,去后厨做饭是仆人做的事情,我小时候有一次去厨房看家养小精灵做饭,还因此受到了责罚。”
安东嗤笑了一声,“怎么,我现在在烤鸡,就成仆人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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