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那上面写了什么?”伊文斯想凑过去看看,但是好像又不想太靠近雨果,席勒提醒他:“你完全可以凑过去看看,他看不到你。”
“我的思维殿堂当中,每个部分都有不同的规则,而在剧院里,高层的意识可以看到低层的意识,但低层却看不到高层的。”
“所以,你们能看得到他,但他却看不到你们,此时,在他的视野里,自己应该正坐在火车上,随着火车的前进进入哥谭市。”
“他不是已经到了吗?而且还和你聊天喝酒……”
“你的蠢问题真的很多。”杰克瞪着提问的伊文斯,席勒摆了摆手说:“别这样,杰克,我喜欢爱提问题的人。”
“一般来讲,人在做梦的时候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的,就像你们刚刚到这里来的时候一样,虽然处处都不协调,处处都透露着怪异,但你们完全没有意识到。”
“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且把信以为真即是真的原理利用到极致,在梦中完成许多现实中做不到的事,我们一般把这种梦境称为‘清明梦’。”
“但显然,刚刚入梦的雨果,并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在他看来,他只是刚刚收到了入职的通知书,坐上了前往哥谭的火车,然后在车上看到了一份报纸……”
“那么你之前所说的,要给他添加的动机在哪里?”
席勒又一挥手,雨果的手里出现了另一份报纸,那份报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维克多凑过去看了看说:“这是有关你的报道?”
“没错,我在向他暗示,他来哥谭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并且调查了一些有关我的信息,这应该会激起他对我的好奇,也就会加快他来到阿卡姆医院的速度,并且为之后的情节做一些铺垫……”
“而之后……”席勒打了个响指,桌子从雨果的面前抽离,报纸也飞舞到半空消失,雨果直接踏进了阿卡姆精神病医院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为什么直接跳转?”维克多问他:“他不会感到有些奇怪吗?”
“梦不都是这样吗?一个片段接着一个片段,从吃早餐跳到上课跳到午休时间再跳到放学回家,你总不会在梦里把一节完整的数学课给听完吧?”
“接下来怎么办?他要开始工作了吗?”
“不,他的动机还不够足,我得去添一把火。”
紧接着,席勒一挥手,他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头变成了正常席勒的头,而不是个地球仪。
“这又是什么?你的分身吗?”
“他是接下来要出场的演员……”
随着席勒的话,另一个他自己走进了阿卡姆精神病医院的办公室,然后十分热情地握着雨果的双手对他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之后,席勒开始跟雨果客套,维克多评价道:“你表现的实在是太像一个急于推卸责任的无良庸医了。”
“这正是我要的,如果我给他留下一种我非常无能又急于推卸责任的形象,那他就会觉得我是名不副实,那样他就会有更强烈的动机,去拆穿我和推翻我的理论。”
“我真的有点不明白。”维克多抱着胳膊说:“你安排这一出戏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看个乐子吧?”
“看乐子是其中一方面,毕竟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自导自演一出剧也不错,但确实有另一个目的,你们往后看就知道了。”
接着,席勒的人物退场,布兰德的人物又走进来,还没等他们问,席勒就解释道:“这只是我具现出来的一个人偶,布兰德并没有来到这里,毕竟他的方向是病理学,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接着。雨果就开始发表了他那一番“思维殿堂是不存在的”的高谈阔论,在这个过程中,杰克笑的很开心,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捧腹大笑,他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说:“这就好像一个人在梦里说‘人是不会做梦的’,这真是个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取代了席勒是一个普通人这个笑话在我心里的地位……”
由于席勒的头是一个地球仪,所以其他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维克多还是打趣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德克萨斯州那里是你翻的白眼吗?”
接着,他们看到,雨果抱着一个鸡蛋形状的机器走出来,科波特皱起眉说:“那是什么?”
“应该是他用自己的思维具现出来的东西,就像你们刚刚弄出来的鸡翅头和冰枪一样,他相信自己做出了这个东西,于是它就真的出现了。”
然后他们又看到,雨果拿起病历开始翻看,接着走到电话前开始打电话。
忽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在空间中响起,科波特有些迷茫的低头,看到自己面前正漂浮着一个不停在响的电话。
“你的电话。”席勒笑着说。
“这是怎么回事?他在梦里给我打电话,然后真的打到了我这里?”
“是我让他能打到这里的,不然我们在这干看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一直觉得,沉浸式戏剧表演是很有发展潜力的,演员和观众的互动也是重中之重……”
“所以我现在要干嘛?”
维克多拍了一下科波特的肩膀,说:“接电话吧。”
科波特拿起电话,他真的听到了雨果的声音,此时,两人就在办公室中面对面,雨果在桌子的左侧拿着电话,科波在桌子的右侧拿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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