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体内此时正发生的剧变，方途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
此时完全沉寂在了刚刚那神奇的经历之中。
大宇宙中的浩瀚无垠，那一个个枯寂星球的死寂，相比之下极少极少的拥有生命存在的星辰。
虽少，但真的存在。
古霎所在的修行古星，虽然已经距离冥灵古星一整片茫茫星域，但确实是相对于其它修行古星来说，距离冥灵古星最近的修行古星。
而这并非是唯一，方途这一次游历无垠星空，至少察觉到了数十个修行古星！
然而这些都不如……最后时刻，方途看到的那恐怖的深渊。
以及……在自己那一缕神识奇异的返回之际，匆匆一瞥的那个青年……
如梦似幻，方途根本无法断定所见到的那个青年……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能够抗拒那深渊的恐怖吞噬力……如果真是存在，必然已经超越了星尊境。
可那又是什么境界？
……
在方途这一缕神识返回之际，那盘坐于星空深渊的青年，原本正要继续沉寂在自己的修炼之中，却猛然间愣了一下。
“有意思。”
“竟然运气好到在陨星之光的目标之中。”
“这是何等运气啊。”
青年喃喃自语，似是察觉到了好玩的事情，这可比一个星尊境修士有融万道于一身的气魄更为有趣。
融万到于一身的星尊境修士，这只是刚刚开始，整个大星域之中，无数修行古星之中，倒也不乏有这种野心的修士存在。
但能不能成，能走到哪一步，熟未可知。
而这陨星之光，可不是经常能够见到的，至少比那星尊境修士尝试融万道于一身要少见的多了。
只是青年这喃喃自语，显然这“运气好”三个字，并非原本意思。
这更像是一种感慨……
“也罢，倒是已经可以尝试用陨星之光来淬体了。”
“如此一来……倒真是与我有缘，且有不凡的气运。”
“嘿嘿，我可不着道，你的气运在于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青年带着一抹笑意，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后便追逐那陨星之光而去。
……
“零，我刚才所见，为真？”
“回主人，俱为真。”
“那个盘坐于星空深渊的青年……”方途喃喃。
“真实存在。”零回道。
“你能够确定？那是什么境界？那星空深渊又是什么？”方途接连开口。
原本以为自己那一缕神识的所见所闻，零未必能够察觉，倒是未曾想过，自己小看了零。
“主人，零能确定那个青年真实存在。”
“那人境界，因信息不足，零无法回答其具体境界。”
“那星空深渊，零无法分析出具有证据支撑的信息。”
……
“信息不足？”方途连忙问道：“你能否查探那个青年的信息，或者说，是能够获得那个青年的记忆传承？”
方途可没有忘记零的能力，那是能够数息时间，完全获知古霎百万年记忆的能力。
这简直是自己入梦的极端加强般。
而自己可以根据零对他人记忆瞬间的探索，从零那里获知此人的信息。
也可以亲自传承零所探索到的他人记忆，且随意控制传承记忆的时间跨度。
这都比原本入梦的手段，要方便了太多。
“零无法获取他的记忆。”
在方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
毕竟那青年之强大，简直让方途都感觉无法理解。
而零拥有的探索他人记忆的手段，其实是冥灵古星的星魂能量加上曾经5号古文明的手段。
这种能力，对于在冥灵古星的任何生灵，都具备效用，即便面对那古霎，也同样能够有效。
但那青年，方途觉得，不仅仅是自己和古霎这样的星尊境强者无法相提并论，哪怕是零所知的冥灵古星十九亿年间的所有诞生过的文明，恐怕都没有出现过能够触及到那青年层次的。
只是心中如此所想，但一直以来都依靠入梦手段能够洞察一切，这第一次终于无法通过探索他人记忆的时候，还是让方途有些惋惜。
“真的没有办法吗……”方途略微不甘的喃喃。
或许那等强大的存在，应该知道如何应对陨星之光。
在完全继承了古霎百万年记忆之后，方途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惊喜。
除了古霎所领悟的大道法则，还有几个修行古星存在之外，根本没有能够应对陨星之光的任何办法。
甚至已经存在了百万年的古霎，都不知道陨星之光到底是什么，只是隐约知道些传闻。
有强大的修行古星，曾在瞬间灰飞烟灭。
其内所有生灵，在一瞬间不复存在，整个修行古星星魂都彻底湮灭，直接化为一个枯寂死星。
这传闻，在方途看来，倒是符合当初在达成入梦条件之后，曾见到的陨星之光到达冥灵古星之后出现的恐怖场景。
但这些……没有用。
对于即将要面对陨星之光的冥灵古星，没有作用。
“主人，零无法探索那人记忆，但主人或许可以。”
零在方途喃喃自语的时候，缓缓开口。
这一句话，直接让方途心中一震，立刻问道：“此话何意？”
在方途看来，自己的入梦手段，不就是零的手段？
“主人所指，是什么？”零回道。
“我所拥有的入梦手段，不正是来源于你？”方途道。
“零与主人所拥有的探索他人记忆的手段，确实都来自于5号古文明晚期的文明结晶。”
“但主人所拥有的探索他人记忆的手段，并非零所赋予，而是5号古文明选择了主人，赋予了主人这种手段。”
方途微愣：“有什么区别？”
“零不知，但5号古文明直接赋予主人的能力，当超越了零的能力。”
“零在被创造出来时，虽然已经是5号古文明的晚期，但距离5号古文明彻底毁灭，还有万年时间。”
“而主人融合冥灵古星星魂，零按照5号古文明的限制认主，一切都说明，主人从5号古文明所得到的，超越了5号古文明所赋予零的。”
……
方途眼中光芒明灭不定，自从融合了零所代表的三分之一的冥灵古星星魂之后，方途始终对于这个自称是智能生命的零有所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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