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的中年男人伏在地上,恭敬地说:“和城主大人一起来的。”
城主大人,谌雲……穆妍眨了眨眼睛,接着问:“谌雲在哪儿?”
“城主大人没有上岸,在海上等消息。”中蛊之人恭敬地说。
“真够怂的……”穆妍冷笑,“怎么跟他联络?”
中蛊之人抬头,指了一下穆妍手中把玩的那根短笛,又立刻恭敬地垂头:“说好的,我们抓到祁小姐之后,给城主大人传信,他会过来接应。”
“这样啊……”穆妍想了想说,“你们还知道什么?”
“城主大人说,得到可靠消息,祁宁远在莲雾城,我们的计划是先抓了祁小姐,逼祁宁远就范。”中蛊之人恭敬地说。另外一个没中蛊的被绑起来了,动弹不得,低着头汗涔涔的,感觉他们这次怕是有来无回了……
“什么可靠消息?谁给的消息?”穆妍问。
“回主子的话,奴才不知道。”中蛊之人恭敬地说。
穆妍又问了一下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个人,距离莲雾城有多远,至于其他的,这两个谌雲的属下也说不出什么穆妍不知道的事情了。
穆霖并没有在海边发现什么可疑的船只和人,穆妍派人去把他叫回来,说不用再找了。
是夜,两个高大的男人扛着一个麻袋,悄无声息地出了莲雾城,到了城外海边一处偏僻的地方。
其中一个人放下麻袋,拿出一根短笛吹了起来,笛声怪异,不成曲调。
不多时,一艘船以很快的速度靠近了莲雾城。
“城主大人,属下已经抓到了祁宁歆!”岸上的一人恭敬地对着靠近岸边的船说道,船头站了一个人,赫然正是“谌雲”,“谌雲”身后站了一个老者。
“上船吧。”“谌雲”开口说。
岸上的两人带着那个麻袋,一起飞身上了船。
船依旧漂在近岸的地方,“谌雲”看着被带上船的麻袋,冷声说:“打开它!”
上船的两人其中一人去解麻袋,另外一个人脚步微微动了一下。
下一刻,麻袋口解开的同时,密密麻麻的暗器飞出来,全都朝着“谌雲”射去!
“谌雲”神色大变,后退闪避,而上船的两人拔剑朝着他杀了过去!
过了近百招之后,“谌雲”不敌,被一剑刺入了胸口,手中的剑也被打落了,脸色灰败地捂着胸口,看着面前的二人冷声问:“你们到底是谁?”
其中一个是萧星寒,另外一个是穆霖,他们易容成了“谌雲”的属下,而麻袋之中只装了暗器,并没有人。
萧星寒并没有跟“谌雲”废话的打算,再次出手,不过片刻功夫之后,就把“谌雲”擒住了,带着他飞身上了岸。
他们已经知道这次来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白天被抓住的两人之外,就剩下了谌雲和谌家的一位长老。
刚刚打斗一开始,那个谌家的长老就不见了人影。
这会儿穆霖刚刚提着“谌雲”落在岸上,萧星寒往海中看了一眼,目光微凝,只见谌家的船下面突然蹿出一艘小船,如利箭一般离开了岸边,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百米开外。
“不要追了。”穆霖开口说。他们的目标是谌雲,现在已经抓到了,其他人不重要。
萧星寒目光幽深地看着弃主逃走的那艘小船,也没有说什么。
萧星寒和穆霖带着“谌雲”回到了朔雪城城主府,一见面穆妍就来了一句:“这么顺利啊!”
萧星寒把已经中了毒,没有反抗之力的“谌雲”扔在了穆妍面前,“谌雲”看着穆妍,冷冷地说:“我是你舅舅,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你为何要联合外人这样做?”
穆妍眉梢微挑,看着面前这人的脸,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你不是谌雲。”
“谌雲”闻言低头,下一刻,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已经断了气……
穆霖拧眉:“这个谌雲是假的,是个死士?”
“嗯,真的已经跑了。”萧星寒神色淡淡地说,“那个谌雲很谨慎,为了避免自己出事,提前跟他的属下交换了身份,我们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个死士又很忠心,就给了他逃走的机会。”
穆妍倒没有觉得计划失败没能活捉谌雲可惜,她看着面前这个七窍流血的死士,神色莫名:“谌雲可是朔雪城的城主,虽然这些年几乎没有出过手,但他也是谌寂唯一的儿子,竟然这么怂吗?来了莲雾城,不敢上岸就算了,还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替死鬼!”
穆霖皱眉:“他们不是认为祁宁远在莲雾城吗?逃走那个,就是怕死罢了。这些年祁宁远做的事情太多了,给谌家养出了一群贪生怕死的主子,就连这所谓朔雪城的城主,都如此不堪。不过我有些奇怪,谌寂一直掌握着绝对的权利,在操纵祁宁远,那么他应该知道,对儿孙过度的保护,从长远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一件事不对劲。”萧星寒眼底闪过一道幽光,“谌寂之前对谌雲和谌紫桓过度保护,这几次又接连派谌紫桓和谌雲外出做事。第一次谌紫桓都失败了,明知来莲雾城很冒险,谌寂还是让谌紫桓来了第二趟,谌紫桓差点就把命留下了,这次又派谌雲亲自来。不正常。”
“是啊!”穆妍若有所思,“按照谌寂一贯以来往死了利用祁宁远,他自己的儿孙不管什么事都不让露面不让掺和的态度,就算最近祁宁远脱离了谌寂的掌控,谌寂也不应该让他的儿子孙子就这么出来冒险,尤其是在他怀疑祁宁远在莲雾城的情况下。朔雪城应该有很多高手可以用,并不是必须谌雲和谌紫桓亲自来,而且谌寂应该很清楚,他那儿孙对上祁宁远,不会有几分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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