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所言极是。”沈青点头,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又过了一天,上官悯正在看赫连绝在西王府之中留下的宝贝,突然接到禀报,上官凌来了。
上官悯神色一喜。他就上官凌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宠爱有加,而他其实一开始就不希望上官凌去南城,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上官凌会被九王抓起来当人质,如今听说上官凌回来了,自然很高兴。
“爹。”上官凌吃了穆妍给的疗伤药物,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脸色看起来很正常,只是以往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的玩世不恭的笑意,如今消失不见了。
“凌儿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上官悯看着上官凌问。他打量了一下上官凌,看上官凌的眼神和表情都没有什么不对劲,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南城九王手下有懂得用蛊毒的高人,上官悯就担心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上官凌中招。现在下意识地在看上官凌会不会被下了傀儡蛊。
“我有些事情要跟爹好好谈谈。”上官凌看着上官悯神色严肃地说。
上官悯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官凌在他面前这么正经的样子,他微微点头说:“也好,为父也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谈。”
上官悯和上官凌父子俩去了西王府的书房,落座之后,上官悯看着上官凌说:“你去南城九王府有何见闻?见到九王了吗?感觉如何?”
上官凌还没开口,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见到了,九王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很厉害。”
“哦?怎么个厉害法?凌儿是你自己想离开南城的?你要走,他们没有阻拦吗?”上官悯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如果他是九王的话,不会就这么放上官凌离开的。
“是九王放我走的。”上官凌苦笑了一声,“他们没有为难于我,我来找爹,是想劝爹,不要再与九王为敌,把爹手里的一切,拱手送给九王。”
上官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凌儿你在胡说什么?九王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毒?还是什么蛊?你跟为父说实话!”
“都没有。”上官凌摇头,“我现在好好的,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我跟爹说的话,也是我的意思。”
“凌儿,你到底在想什么?”上官悯冷哼了一声,“让为父对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低头,还要把一切拱手相送?可笑!可笑至极!”
“爹,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与赫连绝突然就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为什么现在东西两城两败俱伤,南城一直置身事外,像是毫不关心一样?”上官凌看着上官悯神色认真地问。
上官悯拧眉:“赫连绝那小子是因为你伯父抢了他的蛇丹,所以才与为父反目成仇。蛇丹对习武之人价值多高不用为父再告诉你,赫连绝会疯了一样很正常!”
“爹,你就没有怀疑过,伯父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蛇丹吗?”上官凌又叹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上官悯的神色一变再变。
“爹,伯父根本没有得到蛇丹,他早就被人控制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出现,爹找不到他,不是因为他在闭关,是他被人抓了。”上官凌看着上官悯说。
上官悯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凌:“你在说什么?你伯父被人控制?你是说……南城的九王?”
“爹,这一切,蛇丹,赤焰花,伯父,赫连绝,都是南城九王在暗中操纵,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她的棋子而已。她利用伯父和蛇丹挑起赫连绝和爹的争斗,利用爹除掉西城,在这个过程中,还让东王府实力大损。现在就算爹得到了西城又如何?赫连绝的人都被爹杀了,接下来东城对上南城,我们没有胜算。”上官凌看着上官悯,把他所知道的事情缓缓地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上官悯怒不可遏,猛然站了起来:“好一个九王!竟然一直都是她在暗中作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爹!”上官凌猛然拔高了声音,看着上官悯说,“神兵城不就是这样吗?没有对错,只有强弱,弱者没有资格在神兵城拥有一席之地。这一局,我们已经一败涂地了!”
“不!”上官悯冷声说,“让我对一个黄毛丫头低头,绝无可能!这神兵城为父筹谋了这么多年,绝不会轻易认输!她以为东王府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是她错了!一个只会玩阴招的女人,凌儿你太看得起她了!”
“爹,你先前见到的那位寒公子,不是九王的丈夫,她女扮男装,就是九王本人。”上官凌看着上官悯说,“她不是只会玩阴招,她是已经算定了一切,成竹在胸。虽然她的武功不知如何,但她在医毒方面的造诣,绝不在赫连绝之下,她身边还有高人无数。”
“那个姓寒的小子就是九王假扮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上官悯拧眉看着上官凌。
“她在东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上官凌苦笑,“爹也知道我的鼻子有多灵,我知道她是女子,便猜到了她就是南城的九王。”
上官悯面色一沉:“凌儿,你为什么不早说?”
“是我的错,我喜欢她,本来还想着,等她回去了,请爹派人去提亲,可是没想到……”上官凌脸上满是自嘲。
“没想到什么?”上官悯看着上官凌的神色难免有些失望。如果上官凌在发现穆妍是女子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告诉上官悯,现在或许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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