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咔……”随着二十一名武进士快速把火铳手枪的保险打开后,他们骑在战马之上,快速地抬手、举枪,瞄向了他们事先分配好的各自方向的敌人。
“砰!”
“砰!”
“砰……”
吴玠、吴璘、杨再兴等二十一名武进士瞄准了敌人后,迅速地扣动火铳手枪的扳击。
枪口处火花和黑烟喷发的同时,子弹也纷纷飞射而出,二十来个西夏骑兵应声跌落马下。
“啊!”
“啊!”
“啊……”
没有被枪击到的那些正弯弓搭箭的二十来个西夏骑兵,也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吓得魂不附体,他们慌乱地开弓入箭,那些射出的箭矢命中率极低……
即便有三五个武进士身体上中箭,但是因为他们在衣袍之中,内穿了软甲,也没有形成致命伤。
右腿中弹的细封蛮牛,血流不止,脸色惨白,疼痛难忍。
以他作战多年的经验,他看出了这群二十一个宋商,绝对不是真的宋商,而是宋军中的精锐兵将假扮的。
而更让细封蛮牛绝望至极的是,他率领来的一百余骑随从精锐骑兵,居然在与这伙假冒的宋商交手还没到三个回合,就已经死伤了八十来骑!
令细封蛮牛恐怖至极的是,这伙冒牌的宋商扔来的那些会爆炸的手榴弹带给他和手下军兵的巨大杀伤力,他本来是想套用以前在战场上躲避宋军抛石机的策略,可是,这位冒牌的宋商居然还拿出了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能喷火射弹的奇怪家伙。
细封蛮牛扫视了一眼手下还幸存的二十来名骑兵随从,立即用党项语,下令道:
“先撤退!速吹牛角号,调集来重兵!”
“遵命!”
魁梧的细封蛮牛,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马背上,以减少后脑和后背的中弹面积,他双脚牢牢地踩在马镫里,左手抓住马缰,右手狠狠地按压在汩汩流血的右腿伤口上,以防自己流血过多而晕倒跌落马上。
“驾!”细封蛮牛调转马头,先撤了……
剩下下的二十余骑西夏骑兵,训练有素,他们遵从主将命令,负责垫后掩护,徐徐撤退,并用弓箭阻击吴玠等二十一名宋商的反攻。
他们其中的五人,掏出了牛角号,使劲地吹起号角:
“呜……呜……呜……呜!”
在折姜会城内距离此地那两里多地远的西夏兵营,被换防下来的一千多名西夏兵将,听到了三长一短的牛角号声,大惊失色。
他们纷纷高喊道:“集合、集合……”
“有战事了……”
看守折姜会四个城门的西夏兵将,听到牛角号声,也立即紧张起来,纷纷进入战备状态,关闭城门,严阵以待……
此时,在折姜会和市的街道上,吴玠、吴璘、杨再兴等二十一名武进士,乘勇追击,他们收起火铳手枪,跃马提马,反追起了细封蛮牛和其残部二十余人。
他们所过之处,那些之前被手榴弹和火铳打得负伤倒地的西夏军兵,被他们肆意地挥刀收割着人头……
很快,他们追赶上了给细封蛮牛垫后的二十余西夏骑兵,吴玠等人的武进士的刀上功夫了得,又杀得气势正盛大,那些被大宋火器威力吓破胆的西夏军兵的士气已衰,哪里是吴玠等武进士的对手。
一阵冲杀过后,又有十五六个西夏骑兵,被吴玠、吴璘、杨再兴等武进士斩落马下……
率先撤退的细封蛮牛,一马当先地向回逃去,他扭过头看向他身后七八十步远的后面,给他垫后的手下骑兵又战死了十五六人,只剩下无心再敢抵抗的五六骑了,也纷纷跟着他撤退的方向,狂抽战马,想逃出那些假宋商的魔爪……
细封蛮牛见形势不妙,拼命地狂催战马,向着城内西夏兵营的方向逃去……
吴玠、吴玠、杨再举等武进士在后面紧追不舍……
此时,折姜会和市的大街上,那些原本看热闹的西夏党项族商人们,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四散逃命……
由于,一时之间,乱跑逃命的西夏商人过多,在细封蛮牛的战马前面也现在了躲避不及的党项商人。
残暴的细封蛮牛,根本不管阻挡了他退路的人是不是同族,他挥起弯刀,便将出现在他马前甚至是马侧的党项商人给砍死。
他如此残暴的做法,属实也达到了目的。
乱跑逃命的党项商人和行人,宁愿自相踩踏,也不敢跑到骑着战马、手提滴淋淋弯刀的细封蛮牛的前面。
细封蛮牛骑着快马,由仅存的四五名残兵保护,他们逃到了距离城内军营的一里多地的街道,他们遇到了救兵。
这些救兵,是先前听到牛角号响后出军营的七八百名全副武装西夏军兵。
细封蛮牛立即重树自信,高吼一声道:
“尔等随本将军,杀光那伙可恶的假宋商!!”
”遵令……“
”遵令……“
吴玠等二十一名武进士看到,细封蛮牛召来一眼望不到队尾的救兵,他们也无心恋战了。
他们必须按照既定计划,杀到折姜会的东城门,用扔手榴弹炸敌的方式,给在折姜会东城外埋伏的宋军发出攻城信号。
吴玠调转马头,高喊一声道:“随吾撤向东城门处,给郭老将军发攻城信号!”
”得令~!“
”得令~!“
吴璘、杨再兴等二十名武进士纷纷调转马头,随吴玠杀向折姜会的东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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