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憋着一肚子气,听到社长应允,眼里立刻有了光,看了眼懵逼的邋遢男,铆足劲,狠狠一个窝心脚踹在他胸腹连接处。
街头混混出身的李毅也算有点力气。
这一脚直接给邋遢男踢吐了,晚饭带着胃酸哇的吐了一地。
抱着老母痛哭的邋遢男看到李毅打人,立刻打了鸡血一样,向着周围的人连连挥手。
“拆迁的打人了!拆迁的打人了!他们想烧死我老妈,还打我哥,没天理了!”
严成功无喜无悲,木着脸,看着邋遢男二号的表演。
邋遢男表演了半天,眼见周围人一点声音没有,这才发现反常。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周围的人静悄悄的围在那里,所有人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刚刚围过来时的好奇。
没有愤慨,也没有同仇敌忾。
邋遢男看向严成功。
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眼中淡淡的紫芒。
严成功看着他。
“我只问一遍,是为了钱,还是有人让你这么做?”
这还是严成功第一次当着社员的面展现异能。
李毅知道社长是异能者,但看着周遭像雕像一样表情凝结的众人,依旧觉得宛如神迹。
老白在远处监控中看着一切,暗自心惊。
严成功,一定是三级异能者。
邋遢男早就没了底气,严成功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木讷又残忍。
“你们拆迁,一平米就给八百块钱。我家一百来平,十万就给打发了。十万能干嘛啊?”邋遢男坐在地上看着严成功:“十万在上城区买个厕所都不够。”
严成功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阿莱穿着花衬衫,挤过定格的人群挤了进来。
“哥,烧着的房子里头发现了油花儿,闻味道应该是煤油,我让老鬼去查私家发电的煤油记录了,等会儿就有结果。”
严成功点了点头。
“社长,搞事儿这对兄弟姓王,登记记录叫王一勃和王次勃,磊子打听到这俩哥们有个表弟叫王长海,磊子正在问询。为了避免万一,刚刚广申去酒吧找聂老板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到。”跟在阿莱身后的助理补充道。
“不用麻烦聂老板了,道声谢,送去两条好烟。”
听完汇报的严成功挥了挥手,示意阿莱俩人退去。
他微微歪头,看着坐在地上头顶开始滑落冷汗的兄弟二人。
王家兄弟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刚刚做事,眼前的平头男子就已经把一切都布置好了。
仿佛未卜先知。
直到阿莱离开人群,严成功才挥了挥手,刚刚表情凝滞的众人重新有了动作。
在吃瓜群众视线中,发生的一切无人知情。
众人好奇于刚刚还在哭嚎的王家兄弟二人怎么突然没了声响,反倒是一脸见鬼样的看着那个穿酒红中山装的男人。
“你们两个,挺畜生。”
这是严成功给出的评价。
“李毅,等磊子过来,你负责和他交接,火是他俩点的,就把人送去白石,到底是枪毙还是终身监禁,由执法署定夺。”
“收到!社长!”
被社长亲自赋予任务,是一种光荣,李毅立正行礼示意明白。
严成功点头转身。
他那漠然的脸自带着一股煞气,眼见严成功转身,聚合在一块的人群自主让出来了条通道。
严成功背着手,消失在人海中。
那身酒红色的中山装,印在了h区的背景板上。
……
经历过小小的波折后,拆迁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
三万多户只有一千两百户选择了安置房。
五十平的安置房售卖价在二十万上下,根据户型、位置和楼层的不同有轻微浮动。
但最贵的安置房也不会超过二十三万,基本在拆迁款的基础上再添十万左右就能到手。
这个价格不光勾得上成本甚至还能小赚一笔。
老白的老脸都笑开了花。
见识过严成功的手腕,没人不长眼的想多讹拆迁款,就算有,也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海中…有传闻,洽谈社的人很厚道,王家兄弟被扭送到执法署枪毙后,王家老太也咽了气。还是洽谈社给举办的火葬,骨灰盒送到了殡仪馆好生安葬。
正负相抵,说洽谈社好的和讲洽谈社坏的最终没能达成一致,h区的民众们也没成立新的舆论导向,安置工作一切顺利。
十万人的聚集区在严成功设立办事处后第三天,正式清空,正好也到了公示期,第四天一早,挂着建筑公司法人的阿莱,在万众瞩目中剪掉了红丝带,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宣布h区拆迁重建工作正式展开。
随着阿莱一声令下,严成功置办的数十台拆迁车顺着G区的公路向着h区驶来。
齐头并进,势若奔龙。
由于有整整一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需要拆迁,严成功置办的拆迁车都是高规格高型号的,集推土、挖掘和清障为一体的特种拆迁车。
为保证工程进度,这样的拆迁车一共置办了三十台。
现在共计交付二十一台,还有九台订单已经提交,厂家约定在一周内交货。
老白从上城区建设部借来的超吨位吊车也开入了h区。
白石酒吧已经切断了所有水电,被超吨位吊车吊到了一片荒地上,等着城建局的规划好这片土地,重建完毕便可再次回归。
三条街上的各位商家就没和这个待遇了,把需要打包搬进新家的东西上了集装箱,各自开着大车,鉴证着h区历史性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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