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再次被关进小黑屋,这可苦了猛人。
恶魔岛本就是老血淡出、新血流入,正处风云变化之际,陈默出尽风头,与他明显是好友关系的猛人直接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三层好戏上演次日,又值放风时间。
猛人带着几个小弟在放风广场的一角抽烟。
在不远的器材锻炼处,一个梳着脏辫的壮汉刚刚撸完铁,甩掉头上臭汗,向着小弟招了招手。
“老大,没烟了。”
他身边一个瘦削脸黑眼圈的小弟俯身道。
“今天周几?”
“周五。”
“不是上周日刚买的?”脏辫壮汉扫了眼小弟,想从他身上看出是否私吞了烟草。
“是,但每次都买七十支,上周就买了四十支。”小弟低声。
“原因呢?”
“都给一个外号猛人的小子买走了。”小弟苦笑。
“垄断?”脏辫壮汉皱起眉头:“没跟老周说是我要的吗?”
“周头儿说对方价码高,就…”
“猛人…”脏辫汉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哎?是不是和魔头一个囚室那小子?”
陈默因为公然打瘫了一名在恶魔岛呆了两年的地头蛇,又在三层狱警枪下轰碎了牢门,得到了个诨号‘魔头’。
主要…用拳头生生干爬特种合金的牢门,这真是人类吗?
狱警眼看着不敢开枪,甚至帮忙打开牢门,这又是何等压迫感?
恶魔岛大半是暴力犯罪进来的,都多多少少会崇拜强者。
在曾经的几位魔头被伊万诺夫选走后,陈默就是不折不扣的新魔头。
所以,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但更多是崇拜。
脏辫男也不例外。
“是他,不过魔头这次公开杀了人,只怕不好出小黑屋了。”
黑眼圈小弟小声道。
在恶魔岛,公开杀人…不是无期就是死刑。
脏辫男心里有了数。
“走,过去看看。”
脏辫男把衣服披在身后,双手插兜,走向了懒洋洋的猛人。
猛人眯着眼靠墙不假,但从未放松警惕。
眼见有人过来了,猛人摸了摸兜里昨天用牙刷磨好的小手刺。
脏辫男带着身后六七个人,到了猛人和小弟们放风的地方。
脏辫男居高临下看着还靠在墙边的猛人。
“你是猛人?”
“找我有事?”
“听说你把烟垄断了,我来找你拿点烟。”
猛人抬头看着脏辫男。
“拿,还是买?这可得说明白。”
“拿。”
“那就是存心找事儿咯?”猛人正要站起,脏辫男已经四十五度踹下。
猛人等的就是这脚。
和陈默相比,猛人的异能不了台面,但面对普通人,和战神无异。
紫光乍现,脏辫男势大力沉的一脚被猛人以肘砸踝轻松化解,紧接着,猛人拔出了小牙刷,抢攻脏辫男抬手,顺着他大开的前门,顺势一钻,一拉一靠间,就把牙刷被磨尖锐的一头顶在了脏辫男下颌嫩肉处。
猛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脏辫男。
“怎么,看我们头儿进去了,想要趁火打劫?”
脏辫男想要放两句狠话,但牙刷被猛人手劲一带,已经入肉半分。
尖锐的疼痛。
想想魔头的杀人不眨眼,他的好友又岂会是善类?
脏辫男咽下了不服。
牙刷更向前一分,刺破皮肉。
鲜血顺着牙刷淌下。
“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这是个误会,我向你道歉。”
“误会?”猛人不置可否收起了牙刷:“那你现在要买吗?”
脏辫男摸了摸下巴上被戳出的血坑心有余悸。
他和猛人差的很远。
猛人要真想杀他,他走不过两个回合。
脏辫男心里有数。
“买。”
“或者,你觉得兜里钱不是太充裕,跟我混,我供你。”
脏辫男思考了一番。
“我原先老大是疯哥,被带走了,现在疯哥手下六个人,都在彼此看着,我要是跟了你,你得做好被其他五个人围殴的准备。”
“我身后是个刚进去的大魔头,在恶魔岛,他能杀人也敢杀人,这次进去大概一周左右就能放出来。”猛人笑道:“你们叫他魔头…想必也是有些原因的吧?”
脏辫男了然。
“懂了,大哥。”
猛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身边还真没有几个和恶魔岛头头们搭上话的人,你就做我副手吧。对了,怎么称呼?”
“杨程虎,叫我虎子或者老杨都行。”
“那成,老杨,帮我放出去话。”猛人扔给杨程虎一包卷烟:“以后岛上的烟草,都来我这买。要是有人不买账,告诉他们等魔头出来会找他们谈心。”
杨程虎一惊。
垄断烟草或是酒精饮料,在恶魔岛算是大忌。
毕竟这两样东西在恶魔岛属于极缺资源,且有市无价。
垄断烟草,几乎等同于和所有‘老大’们宣战。
但…有那位魔头在,似乎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懂了大哥。”
猛人点头,放风时间还没到,他就和狱警打招呼回了牢房。
……
猛人没吃晚饭,躺在床上,琢磨着昨天的事。
没有白雨辰,也没有老板,他只能靠自己的脑子。
东煌兵团肯定是不想陈默死的,不然直接把他交给总督府就是,何必等着敢死队来找人?
所以伊万诺夫对陈默伸出的橄榄枝真的只是橄榄枝,没有半分强迫的意思。
…这个时间段,伊万诺夫来恶魔岛拉队伍,就为了组建一支向镒能会复仇的敢死队。
东煌兵团和镒能会的关系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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