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忙活了半宿,总算搬完了东西,原本由城防指定的客栈中仅剩下了嬴不疫一人。
第二天一早他跟着城防的人赶到掌教总殿,其余人都已经早早在殿外等候。
“你们来的还挺早,一起进去吧。”嬴不疫对众人说道。
几人在城防人的带领下,进入总殿内院。
说是大殿,其实不如说是宙慈内城。
高耸的城墙把总殿与宙慈城隔绝开来,内部房屋建筑林立。从远处看,只瞧得一座高塔鹤立鸡群,想来该是佛域老天爷所在之处。繁杂的内部道路宛如迷宫,没有熟人带领,绕来绕去总能回到原处。
“城”内之人大都神情严肃,衣衫素朴整洁,低着头不知要去往何处。悠远绵长的钟声阵阵传来,细听之下好似还有野兽嘶鸣与禽鸟啼叫,叫声奇特从未听过。
嬴不疫与姒天岚对视一眼,神情愕然。
姜飞白也听到了怪叫,注意看二人表情后问道:“是大妖吗?”
二人点头回应。
“什么大妖?”
嬴不疫小声回道:“猜是猾褢和鵸鵌,不是特别肯定。具体回头跟你说。”
城防将几人带到一个宽阔的内院之中便不再前行:“各位大人,这里就是‘军情阁’,总军大人就在此处办公。我去通禀,各位稍候。”
城防人与军情卫兵交接好工作后,对众人比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匆匆离开了。
几人进入内阁之后,就发现嬴不悔与一个年近垂暮的僧人在对饮品茶。
二人见几人进来之后,笑着示意手下看座,之后便屏腿了闲杂人等。
“省了那些虚礼,坐吧。各种情报早都送来了,活干的不错。”嬴不悔笑道。
嬴不疫左顾右盼没看见嬴不鸣,刚要开口已被嬴不悔看穿:“别找了,不鸣跟我座下大弟子出去历练了。安全不敢说,可保性命无忧。”
旋即又恭敬对身旁老人说道:“人都到了,请师父垂训。”
老人微微一笑,对嬴不疫挥手示意他上来站在自己身边。
嬴不疫听闻总军喊他师父,已知他就是佛域前任总军嬴槐,从某种意义上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赶紧恭敬上前。
嬴槐坐在堂上,嬴不疫站在他的身侧。
嬴槐拉着嬴不疫的手,捏了捏的手臂大笑道:“好!好!好!跟相如公与累公子长得真像啊。看着你就好像又看见了他们,真是岁月无情啊。”
嬴不疫听后忙拜道:“谢大人活命之恩。”
嬴槐笑道:“小子不必多礼,故人之后理应照看,不过你的成长还真是出人意料啊。让我瞧瞧哪位是相如公的孙媳妇啊?”
唐盼青听闻赶紧起身出列,躬身一拜。
“不错,不错。若是让相如公瞧见,不定有多疼爱呢。算起来你们也是弱冠之年了,老大不小该有个后人啦。啊?哈哈哈……”
嬴不悔见唐盼青脸红拘谨忙道:“说是述职其实更是家集,不必拘谨,回去坐下吧。”
唐盼青知他是好意解围,谢过之后回去做好。
嬴槐起身将嬴不疫晾在一边,径直走向姒天岚,和蔼笑道:“那这位想必就是封域天家喽?不知在我佛域住的可算习惯?”
姒天岚连忙起身拜道:“戴罪之身何谈天家,蒙各位好友照顾,一切都好。”
嬴槐点头说道:“习惯就好,咱们虽是敌对域,对域不对人,你可以随意居住,不过要看好城外那头羊哦。这里不比荒远城,它若是撞我宙慈大门,神凤也难留它。”
姒天岚尴尬一笑:“遵命。”
嬴槐又分别看了看其他几人,除了对姜飞白格外热情,倒也没什么值得记述的。
嬴不疫见嘘寒问暖环节已经结束,忙问道:“不知二位长辈将小子换道此处有何吩咐?”
嬴不悔也觉该切入正题,让他回去坐好之后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夺回大僧缸而已。”
嬴不悔瞧见底下的人有的满路难色有的干脆不解于是解释道:“昔年四域换边,不光边城易主百姓罹难,域内两大秘境也各‘换’其一。而大僧缸便是换给了魔域,封域的水泽园外侧此刻为佛域实控。早前不知四位大掌教如何商议,总之便是半年之后由我带队夺回大僧缸。魔域总军该是带队去道域夺回血魔池,所以大僧缸守备力量一定薄弱,故此我说不是难事。”
几人听到“水泽园”一词后不由神情稍变。
姜飞白起身说道:“回总军大人话,我们兄弟几人来路斑杂,不愿陷入域与域之间的纠纷。既然总军大人说不是难事,我们可否置身事外。”
嬴不悔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嬴不疫是我佛域属员,他必须要参加。而且恐怕你和李浮也不能清闲。”
李浮也起身说道:“请总军大人明示。”
嬴不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札在手中晃了晃说道:“此为道域总军姜子石亲笔书信。要求你二人即刻返程,助道域夺回炼器冢。我们考虑某人为封域女婿,花大价钱与姜总军斡旋,换得你自行选择之权,如何可还算仁义体恤?这便是你们在道域锋芒毕露之祸,像雨泽就没有这等麻烦,估计姬总军都不知道有此号人物,哈哈。”
姬雨泽挣扎半天起身问道:“敢问总军大人,在下可否……”
“不可,行动结束之前,你不得离开佛域,擅自闯边格杀勿论。”嬴不悔斩钉截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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