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暗暗记在心上,等着明天赵楚楚过来,狠狠讽刺赵楚楚。
他们不懂医理,又自恃年轻,能有什么病呢?
反正到时候能憋的就都憋着了。
他们一整个下午都注意着谢珩,发现谢珩真的像是心虚那样,无精打采。
自从谢珩进入青阳书院后,很快就成了山长和夫子眼中的可塑之才,颇得他们的欣赏,就连同窗们也更喜欢跟谢珩来往。
为首闹事的于林江本来是青阳书院最被看重的学子,谢珩取代了他的存在,让他在山长和夫子那变成了边缘人,所以他怀恨在心,天天都想着怎么让谢珩丢脸甚至赶出书院。
如今还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还不狠狠教训谢珩一顿?
于林江也不相信赵楚楚真的是神医,认为赵楚楚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正好在瘟疫即将好转的时候出手,这才被人以为医术了得。
于林江不是府城人氏,和大多数学子一样都是在书院的寝舍住。
傍晚下学后,谢珩匆匆收拾准备回去。
于林江拦住谢珩的去路:“谢珩,明天可别当缩头乌龟,不敢让你媳妇来义诊,到时候整个广庆府都会知道你们沽名钓誉的,会不会影响你将来入仕谁都不敢保证。”
“让开。”谢珩冷声道。
“怎么,不敢答应?”
“义诊本是我娘子自愿,你既然不信,不看便是,何必在这含血喷人,抹黑我家娘子?”
“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就问你敢不敢让你家娘子来?”
“她不欠你们的,我也不会让她受这种气。”
谢珩以退为进。
“哈哈哈,听到了吗?谢大才子果真是心虚了,扯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打算取消义诊呢。山长都已经安排好,明日停止授课一天,他说不来就不来,把山长当什么?”
“你……”
谢珩一副被气到的样子。
“大才子,该不会真让我们猜中了,你家娘子什么也不会吧?”
“哎呀,我说这人就该面对现实,别动不动就走邪门歪道让师长注意,有意思吗?”
“谢珩你现在承认自己是缩头乌龟的话,这件事就算了。”
……
谢珩扫了他们一眼:“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哟,生气啦?生什么气呢?是被我们戳穿心虚对不对?我就说嘛,小小年纪都能当神医,那天底下还有疑难杂症吗?那么多行医几十年的大夫,个个都能妙手回春了!”
于林江阴阳怪气。
谢珩没有再搭理他,绕过于林江以最快速度离开书院。
于林江那帮人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他们并没有看到,背对着他们的谢珩也跟着勾唇笑了。
于林江自觉赢了谢珩,呼朋唤友离开书院,大吃大喝好生庆祝。
因为到了明天,就是谢珩彻底丢掉一切的时候。
只要憋着,赵楚楚就能误判……多简单的一件事啊!
……
谢珩入睡前将书院的事跟赵楚楚简单说了一遍。
赵楚楚:“……”
真是吃饱了撑的。
“于林江是吧?明天我会好好给他诊脉的。”
“我让他们知道,知道憋着你就容易出错。”
“憋着?”
赵楚楚差点喷了。
“你有点损啊!”
“他们会憋着的。”
谢珩太了解于江林了。
于江林刚愎自用,陷害别人不遗余力,绝对不会怀疑他这句话。
毕竟,他是跟要好的同窗说,被于江林的人听到告知于江林的!
“行吧,明天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若是他们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暂且忍一下,晚些时候再算账也不迟。”
“嗯,我知道的。”
青阳书院的学生跟平时的市井泼妇和极品奇葩不一样,他们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如果她真的在书院就动手,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会有麻烦。
“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若是还没有,我帮你去收拾。”
“都已经备好,你快睡下吧,我们明日要早些起床去书院。”
“嗯。”
谢珩在赵楚楚脸上亲了一下,随后躺了下来。
赵楚楚也靠着谢珩身边睡下,谢珩伸手将她搂住,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次日。
谢珩早早醒来。
他一动,赵楚楚也睁开眼。
“你再睡一会儿吧。”谢珩说,“我去看看他们做了早饭没有。”
“不了,我已经睡够。”
赵楚楚没有赖床,跟着谢珩一道起床。
谢珩去衣柜给赵楚楚找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让她穿上。
“虽然他们都知道你是女子,不过,女装终究是不太方便。”谢珩解释。
赵楚楚笑道:“对我来说都一样。”
出行的话,她更喜欢后世的服装。
可惜在这时候穿,就显得特立独行、不伦不类甚至是伤风败俗了。
赵楚楚和谢珩早早就去了青阳书院。
于江林他们昨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还没起来。
赵楚楚先跟赵楚楚去见了山长。
青阳书院的山长很年轻,才三十多岁。
但他博学多才,是广庆府响当当的文人。
见礼之后,赵楚楚开门见山:“山长可是时常觉得脖子疼痛难忍,随之头疼欲裂、呕吐?”
山长闻言心中诧异,但转念一想自己找过这么多大夫看这毛病,大概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赵楚楚知道也不足为奇。
“确实如此。”
赵楚楚让山长伸出手来把脉。
随后又将其他一些症状说出来。
这些都是小毛病,山长从来没跟其他大夫说过,赵楚楚却说得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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