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元家和叶家同在广庆府,理应互相扶持才是,要真闹红脸了,将来遇上什么麻烦,那可就连个照应都没有了。”叶同知语气冰冷,尽显威胁之意。
“叶大人说笑了,我们元家不过是小小商户,便是有什么事,也不敢惊动叶大人呀。”元老太太神色如常,“况且,两家本来就鲜有来往,若是走得太近反而对叶大人仕途不利。”
“听老太太这意思,确实是不愿意和解先前的事?”
“老身不是很明白叶大人的话。”
元老太太怎么可能跟叶家和解呢?
她可没忘记叶家是怎么威胁逼迫元家的。
如果不是乔鹤亭来得及时,她的慧姐儿还不知道会被逼到什么份上。
现在有了定国公府出面,这位叶大人总算是知道害怕,要露面了?一开始干什么去了?
这么大一件事,他堂堂广庆府同知、官职仅次于知府的朝廷命官会不知道?
元慧有人护着,元老太太也有了底气,不怕跟叶同知对峙。
“老太太,何必呢?京城和广庆府相距这么远,总不可能一辈子都看着京城那边不是?”叶同知沉声道,“叶家的事做错了,我向你赔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老太太是明白的吧?”
元老太太看着叶同知的嘴脸,说不出的恶心。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话是该他们元家来说,而不是叶家。
“是这个道理,但是用在这里怕是不合适。”元老太太端起了茶盏。
端茶送客。
她这是委婉地跟叶同知下逐客令。
叶同知大概也没预料到元老太太会这么做。
一时间,他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只是等他回过神之后,不由得恼羞成怒了:“老太太,既然你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以后就不要后悔。叶家给过你的机会的,是你不珍惜。”
说罢,叶同知拂袖而去。
元老太太面不改色。
换做之前,她还有所忌惮。
但现在不一样了。
乔鹤亭都废了叶同知三儿子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善终的了。
她何必冒着得罪定国公府的风险,长袖善舞,去和解这件事?
总之,有元家就不能有叶家!
这个道理元老太太还是明白的。
“娘,叶家会不会趁世子离开的时候,对我们动手?”元太太很是担心,“慧姐儿他们不敢动,可是那两个孩子……”
元老太太笃定地道:“放心吧,定国公府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世子既然已经插手,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可是……”
“行了,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做些其他事。”
“嗯,我听娘的。”
……
赵楚楚也听说了叶同知上门这件事。
不过叶同知的狂妄自大着实刷新了赵楚楚的认知。
有人的骑在百姓头上久了,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一方主宰,谁都不放在眼里。
叶同知就是这样。
总觉得广庆府是他的地盘,诸事是他说了算的。
乔鹤亭和三皇子应该不会这么放过叶同知的。
赵楚楚想也能想到,叶同知的下场如何。
眼下这些事跟赵楚楚没多大关系,她需要给三皇子配药。
所需药材,部分由乔鹤亭准备,剩下的她从空间里取。
她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当她将药都炮制好,准备洗洗睡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动静。
赵楚楚眉梢一挑。
虽然对方的动静不大,但她还是听出来人是谁了。
赵楚楚悄然来到窗户边,在对方也到了窗边准备敲的时候,她倏地推开窗吓窗外的人。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做什么?”赵楚楚低声冷哼。
谢珩哭笑不得。
“是我。”他拿掉兜帽,望着赵楚楚。
赵楚楚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别让人瞧见了,这夜深人静瓜田李下的,叫人知道不好,我相公会生气的。”
谢珩:“……”
他无奈地摸摸赵楚楚的头。
“大郎,你终于回来啦?”赵楚楚继续演戏,“你都吓到我了,还以为是谁呢?”
谢珩从窗户跃进来,伸手将赵楚楚拥入怀中:“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是去了京城吗?”赵楚楚仰头望着他,发现他眉宇间全是抹不去的疲倦,忍不住伸手抚上去,“是为了元家的事?”
“只是正巧京城那边有事要处理,顺道帮元家一把。”谢珩解释。
“那你来回就几日,岂不是日夜都在赶路。”
“我撑得住。”
话虽如此,但赵楚楚还是觉得风尘仆仆的谢珩看上去很累很憔悴。
她有些心疼:“你饿了不?吃点东西在这睡一下?”
“在……这?”谢珩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楚楚轻笑:“又不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上,我都没有不自在,怎么你反倒介意起来?是嫌弃我么?”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唐突了你。”
“这没有什么。”
赵楚楚将谢珩拉到桌边,从空间里拿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吃吧。”
“你要不也吃一些?”
“我不饿,元家每天好吃好喝的。”
谢珩闻言,便也不再跟赵楚楚客气,自己吃了起来。
赵楚楚坐在边上,支着下巴看着谢珩优雅的吃相。
谢珩笑:“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你吃饭都很好看。”
谢珩便夹了起一块肉送到她嘴边:“来,吃一些。”
赵楚楚张嘴咬下,谢珩笑了。
待谢珩吃过饭,赵楚楚才跟谢珩说起这些天的事。
谢珩想了想说道:“叶正山想升迁,需要很多银子打点,而元家就是他看中的猎物。元慧的两个弟弟年幼,元家是女人当家,较之其他家族更好下手。”
“吃相太难看了。”
“能得到好处,吃相如何重要吗?重要的是元家的钱。”
“对了大郎,三皇子的药真的被偷了?”
谢珩点点头。
“谁做的?”
“没有听到消息,应该是跟司寇家有关系。”
“又是司寇家?”
“司寇家跟大皇子一条船上的人,哪怕司寇琴死在嘉南府,司寇家现在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无法和大皇子撕破脸。”
赵楚楚有一点不解:“那司寇家岂不是知道三皇子的在解毒?”
“不知道,三皇子的药被偷,也算是阴差阳错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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