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李正一沉声说道。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听李正一叫住他,姚谨双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拱手问道。
“找你阿姐,有何事?”
李正一轻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本来我是想让阿姐,明日帮我一个忙的,既然大哥在这儿,我就直接找你好了……”
姚谨双抱着一册书卷,笑着回道。
“什么事儿?”
李正一好奇地问道。
“大哥,我就是想问你借……那个《论语》和《诗经》图解,本想着让阿姐,明日帮我跑一趟来着,正好可以……”
姚谨双咧嘴一笑,欲言又止。
“正好……什么?”
李正一追问道。
“我是想说,阿姐正好可以……去找大哥你,交流一下感情!”
说罢,姚谨双一脸坏笑。
“小小年纪,不学好!”
李正一假装瞪了姚谨双一眼,复而又思忖着,笑道:
“关于这个《论语》图解,我觉得吧,是时候想个更好的办法了,才能解决如今这个供不应求的状况……四弟,明日我让闻柳给你送过来吧,你阿姐她,这些时日,也要开始复习温书了!”
“阿姐,姑父他,准许你去参加太学考试了?这是何时的事,我竟全然不知……”
姚谨双惊讶道。
“你呀,一看就是连着几日没出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结果,现在,不仅阿杳,还有你知邻兄,也都要准备太学考试了!”
李正一解释道。
“阿寻哥,不对……陛下那日不是说了,兄长他和你一样,可以免试入太学,所以,无须准备考试!”
杜萧杳走上前,纠正道。
“果真?那太好了!”
姚谨双面露喜色,叹道。
“是的!差点忘了,知邻兄亦是免试入学。估摸着,陛下的旨意,这两日就能传到府上……对了,还有一事,今日忘记问杜少府了!”
李正一若有所思,缓缓说道。
“何事?”
杜萧杳和姚谨双,异口同声。
李正一收起沉思,悄声回道:
“就是想问问,如今,知邻兄身份已经明了,且王勃叔也不再是罪臣,那杜少府打算,何时带知邻兄,到王家认祖归宗呢?”
“也是,我明日问问阿耶!”
杜萧杳点点头,说道。
而此时的姚谨双,瞠目结舌,犹如一只误入密林深处的惶恐小兽,愣怔了半晌,嘴里嘀咕着:
“大哥,阿姐,你们刚才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四弟,你还真是寒窗苦读,这些日子,家中的大事,竟都一概不知……不过,也无妨,我一会都告诉你!”
说罢,李正一看向门外。
此时。
月已高悬。
估计,至少也是子时了。
是时候离开了。
因此,李正一缓缓地往屋门口走去,扭头看向姚谨双,说道:
“四弟,我去你那儿住吧……”
“好啊!大哥,正好我还有很多不理解的问题,想要请教你呢……”
姚谨双笑得很灿烂。
“成,你先到门口等我!”
“好!”
说罢,姚谨双仍是抱着书卷,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开。
眼见走远了。
李正一走到杜萧杳身边,拿出刚才藏在袖里的荷包,轻声耳语道:
“阿杳,这个荷包,不知可否替我……挂在腰间?”
“嗯?”
杜萧杳微微一愣,转而说道:
“阿寻哥,你真的要戴上啊?可这个荷包,我自己都嫌它丑,要不,等我再练练手,下次绣个更好的,再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就这个,最好!”
李正一伸开双臂,一副认定荷包的样子,很执着地看着阿杳。
见状,杜萧杳心里窃喜。
遂拿过荷包。
很认真地把这个荷包,缠到李正一腰间的青玉色腰带上,还问道:
“阿寻哥,你不嫌它丑吗?”
“丑吗?”
李正一反问道。
待荷包束于腰间,李正一轻轻刮了下杜萧杳的鼻子,复又笑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荷包一点也不丑啊,我娘子绣的,能丑吗?”
“阿寻哥,你又打趣我……”
说罢,杜萧杳背过身去,但很明显,并没有真的生气。
“阿杳,你就是我娘子,这是必须的,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一语刚落。
李正一就拿起书案上的簪子,走到杜萧杳身后,把刻有“您”字的木簪,很不熟练地插进她的发髻……
杜萧杳回头。
两人,眼神交错,温情一笑。
………………
出了小院。
就看到姚谨双,在门口踱来踱去。
见李正一出来,立马好奇地问道:
“大哥,你快和我讲讲,最近都发生什么大事了,知邻兄为何要到王家认祖归宗,还有,姑父他为何突然允了阿姐进太学……”
听罢,李正一叹了口气,调侃道:
“四弟,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十万个为什么?”
姚谨双一脸懵,问道。
李正一却朗声笑道:
“无妨,我就把近来的大事,和你一一道来,走,咱们边走边说!”
接下来的一刻钟。
李正一用最精简的语言,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告诉了姚谨双。
听完这些。
姚谨双的眼神。
由疑惑不解,转为恍然大悟。
片刻后,又问道:
“大哥,这些事我都明白了。可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哥!”
“得,打住!有什么问题,明日再问,我说过,不可再熬夜的,你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要总想着在考前抱佛脚,知道吗?”
李正一躺到榻上,只想睡觉。
“大哥,此问和学习无关……”
姚谨双坐在书案前,点上一只蜡烛,盖上新的灯盏后,追问道。
看样子。
身为学霸的姚谨双,暂时还没有睡觉的打算,还想继续挑灯夜读。
“好,你问……”
李正一凭着坚强的意志,强撑着眼,不然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大哥,你腰上这个别致的荷包,是我阿姐送给你的吗?”
姚谨双小声问道。
其实,回屋的这一路,都在瞥看大哥腰间的这个荷包,尤其是这上面的那个字,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
李正一眼睛快撑不住了。
“那为何是一个怂字?”
姚谨双仍在追问。
“说来话长……”
一语还未落地。
榻上。
就传来了李正一沉沉的微鼾声。
………………
次日。
李正一醒来时。
已经日上三竿。
简单地洗漱一番,他就辞别了勤奋一宿的姚谨双,匆匆回府。
坐在自己屋里的书案前。
李正一伸了个懒腰,又看了一眼腰间的怂荷包,不禁眉开眼笑……
过了几秒。
他突然记起。
今日是有事情要做的。
毕竟昨日,他答应了易少棠,要去祭酒府上叨扰……也不知,这祭酒找他入府,难道真如易少棠所言,单单是爱才,想找他聊天?
恐怕,祭酒没这么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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