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血魔一脸谄媚,竟有几分乖巧讨喜的神态如实回道:“那人已不在世间,而且与我相遇之时是其刚刚得道下山。”
龙玄笑道:“那一定是将你降伏后被你这副德行迷惑,反被你害了,是不是?”
轩辕血魔脸皮跳了一下,含糊道:“龙公子真是善能辨识,小的佩服。”
龙玄见他猥琐求生,不敢反抗,便即将深渊石壁上垂下来的树藤折断将轩辕血魔捆扎的结结实实的。
在困缚他的过程中,这经年老怪居然还一脸贱态的做鬼脸道,疼,您轻点。
将他手脚捆缚之后,龙玄又自去解开褚雨墨束缚,替她揉开手脚血脉,令其舒服一些。二人终得自由,虽不至摆脱厄运,却又燃起一线生机,各自心中都欣喜若狂。
龙玄将轩辕血魔一把拽了过来,说道:“我与你素无恩怨,也不想趁你此刻便即取你性命,可有一样,那沈白衣必须死!我要你帮我。”
二人劫后余生,褚雨墨本有心想与龙玄就此远走避祸,因为连日来命悬一线的押解生涯实在让她心有余悸,且此刻又有龙玄牵挂在心,两人心心相印,势必要多活些时日才算够本。人一旦有了牵挂便不像之前那般洒脱和看淡生死了。但逃生的念头只在脑中一晃,她自知龙玄一定不肯就此偷生,便即也只好十分识趣的不开口说出。
轩辕血魔一脸笑容道:“龙公子,这个可就难办了,我已失去修为,就算有心相帮也自为难,何况我久缠沉疴,难以出这深渊,就算有心也无力了。”
龙玄心道,你若有修为只怕会用来对付我,还肯帮我报仇么?当下对着轩辕血魔就是一记耳光,虽没用力可那戏谑侮辱之意却是极重,啪的一声轻响,只把轩辕血魔打得一个愣怔。
龙玄笑骂道:“不用你出谷,想办法把沈白衣骗来,他怎么擒的我,我就要怎么对付他!”
轩辕血魔现在是唾面自干的心态,被打了一记,脸上都未变色道:“好,那我现在便召他来见。”
龙玄制止了他道:“现在不是时候,你且等一等。”说罢,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按在适才困缚褚雨墨的所在,用之前的绳索又给他缠了几道,并在他周身经脉汇流之处狠狠来了几下,只将他敲得直哼哼,这一手“制脉”是为限制人行动,令人血脉滞顿的炼体手法,龙玄得道以来未及常用,所以此时用来十分生涩,认脉眼力倒是极准,只力道拿捏不好,所以令轩辕血魔疼得够呛。
他与褚雨墨转到一处僻静地方,悄悄商议道:“沈白衣拘了火凤三兄弟,也不知是否吸了他们体内的火元,如果被其得手可就糟了。”
褚雨墨心中也是十分担心,她知道郎君报仇志坚,这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混进神教之中,经历不可谓不曲折离奇,沈白衣本来就修为高深再加上机敏多谋,二人撞大运般擒了三界血婴,却竟未伤到沈白衣一丝一毫。如若三凤体内火元再被其吸食,那功力提升之后更是难望其项背了。此时二人修为皆被封印,这轩辕血魔虽然被制,可毕生功力尽失,也是无甚大用。二人前途渺渺,归期遥遥,这般境地实在令人颓败头疼得紧。
龙玄刚才捆缚轩辕血魔之时已将储物锦囊,乌雷桃花剑等物一并取回,他失了功力,所以没法将灵识注入其中,这能包罗万物的锦囊如同破布口袋,乌雷桃花剑也不能随意御使,但其自身已有灵韵,虽不如之前与主人合一之时那般神威不俗,却也比一般兵器要有灵性得多。
褚雨墨不无担忧道:“玄哥,即便你能令轩辕老魔将沈白衣诓来,我们又有什么本事杀他?”
龙玄没了章程,只无比坚定道:“既然杀他不得便即死在他手又有何妨?”这般作为竟是玉石俱焚之念。
褚雨墨见他心意坚定,也是一般的态度,说:“好!玄哥若求死,雨墨便绝不独活!你我二人来世再结夫妻,再续前缘!”
龙玄望着她的神情,心中不忍,褚雨墨本被自己假意斥责气走,可辗转往复的又回到自己身边,这个大大的人情实非用言语能够回报得了的,当下也不说什么,只将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中。
两人计议一通也无良策,龙玄重又走近轩辕血魔身畔,本知没什么希望还是有些侥幸的威胁道:“老怪物,快把我体内禁制祛了,使我修为复原!”
轩辕血魔眨了眨眼,无奈道:“龙公子,我此时功力尽失,这个忙是决然帮不了的!”
龙玄知道他虽面相年轻,可却是老奸巨猾一肚子坏水,听他说话根本难辨真假。他其实也有些相信这般话语,那封印修为本是高深术法,确实得有精深修为才能做到,此刻这轩辕血魔连凝气境界都够不到顶,确实也难以为自己解封。
褚雨墨上前问道:“此血气封印除了你能解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从实招来,免得受苦。”
轩辕血魔道:“这血气之法乃是你们所说的邪魔术法,我如修为尚在,随手解去只在顷刻。但我功力尽失,没办法做到。其他办法么,有一种应该是能做到的。”
龙玄道:“什么办法?”
轩辕血魔如实说道:“我多年前被人重伤,对方是御冰的术士,当时与其交手之时,我便觉处处受制,一身血法难奏奇效,想来那玄冰法术能破我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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